走了

更新时间:2024-05-01 00:27:55

在不断的经历过一些人和事之后,终于可以接受某些觉得最重要的人还是会离去,还是会难过但知道不管那个人走多远、是否还会再见面,都永远成了心里深刻的印记再也抹不去。感谢老天让那些人出现在我的面前,祈祷老天让他们一直都会过的好。

走了

从见第一面开始到见最后一面结束,我认识小新十四年,他曾经是我最重要的朋友,因为我们一起长大。

三岁时我和父母从姥爷家的村子搬回爷爷家所在的村子,拖拉机上装满了旧家具和杂物在不平的土路上扬起滚滚的尘土,一个四岁的小孩儿在后面奔跑,从变电房追到我的新家,很像《西游记》里偷吃佛祖灯油的黄袍怪,他就是小新。

小孩子的天真不只表现在好奇上,还表现在自来熟上,小孩子的友谊很容易建立,但男孩子间是总要先打一架的。记不得了,但我想他一定赢了我,毕竟他要大我一岁而且初中以前小新一直比我要高。再后来我们一起上学,每天早上他都会站在我家后面的坡上喊我一声,然后坐在他专属的那块石头上等我。从小学到初中只要有他喊我,我就从没迟到过。

《古惑仔》风靡到我们那儿的时候我们读小学二年级,学校的第一大帮派首先在六年级成立,我们紧随而上。我老五,他老六,接下去的几年里欺负同学便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,我们既不要钱也不用代写作业,把他们欺负哭便是我们最大的乐趣。不过欺负同学并不是没有风险,一次一个同学的母亲带他找到了我们村子,先找到了小新家,小新也就免不了的挨了父母一顿暴打,小新告诉同学的妈妈我家里人都去串亲戚了,于是我就少了一次躲进玉米地的经历。我们兄弟之间那时最讲义气,出卖兄弟就要逐出帮会。同样是因为《古惑仔》,我们很早就模糊的知道了爱情这个东西,我们跟风的称那个人是自己的“马子。”

小新的马子是张亚萍,不过显然是一厢情愿。我问过小新为什么喜欢她,小新说因为她有一条大辫子而且是光荣的升旗手。我们那时虽然算得上是做“大哥”的人,不过绝对不会仗势欺负女同学,小新只有当张亚萍值日的时候派小弟先打扫好卫生,另一件事就是每天花一角钱买十颗日本豆放到张亚萍的桌箱里。打扫卫生并未见效,可每一次买的日本豆张亚萍都收下了,两周后小新收到了张亚萍的礼物:一个旧文具盒内装满了小新送的一百颗日本豆,里面还有一张纸,上面写着一百遍的滚蛋。

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,小新就是一直准备着的那个人,所以机会来了。高年级的同学拦住张亚萍要钱买泡泡糖,小新把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打成了两半,那是小新第二次被家长找到家里。对于小新来说那是再合算不过的一次打架,打架不是为了打江山而是为了美人。

小新终于抱得了美人归。

初中后我是全班唯一一个考上县重点高中的,和所有的同学分开,包括小新。小新在镇里继续读高中,其他的很多朋友提前进入了社会大学。我们通过一次书信,小新说他的梦想是将来带着张亚萍环游世界,到时一定会寄明信片给我,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。后来我们各自慢慢融入新的环境,身边有了新的朋友,没有再通信和联系。

高中二年级我和小新最后一次见面,我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他在我的床上坐着等我。小新第二次为了张亚萍打架,这一次他失去了她。镇里的高中是一所比我们小学更接近“古惑仔”的学校,抽烟、打架、喝酒、上网是大部分学生的生活,小新初中开始后再没打过架,但他不怕打架。一个染着黄毛的学生调戏张亚萍,小新把他打成了脑震荡。这一次学校将小新开除,张亚萍的父母不允许他们再交往。

“值得吗?”我问他。

“凡事我只会问自己该不该做,不问值不值得。有些人我在乎,别人就碰不得。如果有人欺负你,我也会一样做,因为你是我兄弟。”

“那你和她呢?”

“她听父母的话,我想她以后会幸福,我不该再耽误她,她原本能和你一样上重点高中的。”接着小新开始喝酒,不再说话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,小新已经离开,留下一张字条。上面仅仅写着,走了。

之后一直没有小新的消息,我只知道他没有继续念书。高中毕业,读完大学,到深圳工作然后又回来,多年过去很少会再想起他,偶尔和以前的同学碰面也很少会提起。

我们从彼此的世界中走过,然后走各自的路。用不着难过,有很多条路都可以通向幸福,不管是否有你陪我,我都会走下去,也许我们会在幸福的终点再次相遇,互诉着一路走过的荆棘然后笑笑说值得。

一生中会有很多人从我们的生命中走过,来来往往的人很多,也许不会再想起,可都存在着而使你成为现今的你。“心花路放”里耿浩说,人生像一面镜子,现在和将来是镜子的正面,过去是镜子里的阴影,但阴影一样属于我,所以我的过去我一样在意。

走了,那就好好走,幸福的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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